【常存信济世光净土】：《中国力量：行业人物访谈录》对李常永律师专题报道 作者：中国文化信息协会     时间：2022-03-07    来源：《中国力量：行业人物访谈录》

注：

2021年，《中国力量——行业人物访谈录》（编著：中国文化信息协会）一书对李常永律师进行了主题专访，专访题目是《常存信济世光净土：访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业务主任李常永》，对李常永律师的执业历程、部分无罪案例进行了报道。该书在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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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报道节选。

 

常存信济世光净土

——访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业务主任李常永

李常永，四川大学法学硕士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、业务主任，从业近十年，专攻刑事辩护，擅长无罪辩护，有十余起刑事案件宣告无罪、批捕羁押后不起诉。

在任何一个现代化文明国家，刑事辩护律师都堪称“法治的基石”，是国家法治的中坚力量。他们为生命辩护、为自由辩护，是人权最坚定的维护者。“辩护律师”这一职业本身就意味着至高无上的荣耀。在当下中国，刑事辩护律师无疑是国家法治进程中的一股强大的推动力，他们在刑事辩护舞台上演绎着别样的精彩和传奇。数律界风云人物，还看今朝！李常永就是这样一位活跃在当今中国刑辩一线的律师。他用他的执着坚守着自己的梦想，用正义之利剑守卫着社会的公正。

孤高不为风霜折  正直只应天地合

本科时代，李常永就读于四川大学哲学系。在这四年美好的大学时光中，李常永饱读哲学典籍，他既倾心于苏格拉底、柏拉图、康德、黑格尔等西方大哲学家的逻辑思辨，又对中国传统儒家、道家哲学经世济民、注重修心的思想有着植根于心的认同。直到今天，李常永办公室的书案上还摆放着《老子道德经注校释》、《四书章句集注》、康德的《纯粹理性批判》等书，哲学是他一辈子的精神食粮。哲学的专业训练，不仅让李常永掌握了众多的哲学理论，更锤炼了他纯正、严谨的逻辑思维，为他今后的教学、刑事辩护工作打下了扎实的思想基础。

在选择研究生专业时，李常永想实现从“抽象”到“具体”的转化，哲学固然是自己的兴趣爱好，但是如何在自己的人生中做到“知行合一”，成为困扰李常永的一个问题。李常永发现，法学是一个应用性很强的学科……2006年，李常永以专业第一名（公费）的优异成绩考入四川大学法学院法理学方向的研究生，从此开始了漫漫的法学求索的历程。……李常永从导师那里学到了一整套的治学、科研方法，并且一直运用至今。时至今日，在刑事辩护这一实务工作中，李常永仍然保持着研究生时期的学术型、学院派作风。每天研习最高人民法院的刑事司法观点、刑事审判案例，是其雷打不动的“修行”方式。功力日深的背后，是勤勤恳恳、一点一滴的努力。

2013年，李常永正式执业。从执业之初，李常永就是以“兴趣”为导向。所以，李常永很少考虑一个案子的报价，他更看重的是案件本身，或者说，“律师费”不是他考虑的首要因素。如果他对案子感兴趣，认为有很大、很好的辩护空间，他就愿意不计成本、全身心投入，直到把案子做到最好、做成“精品”。“胜败越执着，锋锐越难挡”。正是这种真诚、执着的办案态度，让李常永在业界的口碑越来越好。李常永签约的案子，绝大多数都是凭借良好的口碑，经客户、朋友推荐来的。

生命中最有力量的部分并不是“会当凌绝顶，一览众山小”的巅峰成就，也不是“海到无边天作岸，山登绝顶我为峰”的舍我其谁，而恰恰是山积而高，泽积而长，积跬步至千里，积小流成江海的点滴成长。正是成长的力量在推动着整个社会一步步向前发展。律师行业也是如此。

清坚阅世千年久  人知戒劝思常经

迄今为止，李常永经办的刑事案件有数百件之多，“身经百战”并不足以形容李常永的刑事辩护经验，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专业刑事律师。在这数百件刑事案件中，经他辩护，法院判决无罪、经长期羁押后不起诉的案例，有十余件之多。这在中国刑事司法领域是极少见的业绩。据权威部门统计，中国近年来的无罪判决率仅有不到万分之五。即使是对于专业刑事律师而言，获得一件无罪判决，那也是终生的荣耀。而李常永的无罪辩护业绩，完全可以拉出一张清单。这样完美的辩护成果，得益于李常永在“案件选取”和“辩护标准”上的双重考量。

在选取案件的标准上，李常永首先要进行双重把关。一方面是“人”，比如咨询者，未来可能会成为“委托人”，他的要求是如果是想通过李常永去“勾兑”、行贿，这样的案件他都会选择拒绝。李常永只选取有素质、相信法律、相信律师的人成为自己的客户

一方面是“事”。近几年，李常永的业务量一直很大，就采访的当下，李常永手上同时承办了几十起案件，而且几乎全部为刑事辩护案件。因为量大，所以李常永很少接手情节简单的、并无太大争议的、认罪认罚的案件。只有那些在事实和法律适用上争议很大，李常永可以通过自己的说理论证，还当事人一个“清白”的案子，才是他的兴趣所在。所以，“复杂、疑难刑事辩护”是目前李常永唯一接手的案件类型，也是他的招牌。

李常永遵循的原则是“冤情第一”，就如胡适所言，“为人辩冤白谤是第一天理”。面对真正有需要的嫌疑人及其家庭、真正有失公平的案件，李常永才会接手，只有符合李常永办案路数的案件，他才会留下。

2020年，李常永接手了一个诈骗案，由于犯罪数额特别巨大，量刑可能达到10年以上。基本情况是：犯罪嫌疑人延某被其男友卢某“套路”，懵懵懂懂之中从“受骗者”变成了卢某的“同伙”。

侦查机关、检察院以“二人共同诈骗其他被害人”对其进行刑事拘留和批准逮捕。在刑期的巨大压力下，延某不得不在审查起诉阶段选择“认罪认罚”，以换取一个较低的刑期。后来，在法庭审理阶段，延某忽然意识到，她不能这样浑浑露盟认下这个本不该自己承担的罪名，一旦定罪，自己的后半生就完了。延某慕名找到李常永。李常永同情其遭遇，接下了这个案子。经过慎重研究，李常永申请法院再开一庭，并获得了主审法官的同意。

2020年12月，法院第三次开庭审理本案。李常永作为延某的辩护人出庭辩护。在法庭辩论阶段，李常永从卢某的实行行为系“盗窃”而非“诈骗”、延某没有为卢某的犯罪行为提供刑法意义上的“帮助”、延某主观不知情而是受卢某蒙蔽、延某不具有“非法占有目的”等角度，全方位、条分缕析地论证了延某无罪。2021年3月，一审法院采纳了李常永律师的无罪辩护意见，依法判决延某无罪。后来，二审法院又维持了延某无罪的判决。在羁押了一年七个月之后，延某终于重见天日！

李常永坦言，自己的“相对优势”主要得益于自己的独特经历：本科读哲学，锤炼了逻辑思维；研究生读法理学、法史学，兼顾部门法学，尤其是自身感兴趣的刑事法学，还有五年的高校教学、科研经历，理论功底相对较好。思维能力和判断能力、语言文字的逻辑性和说理性、当众演说的能力……这些都是他的人生阅历赋予他的宝贵财富。

另外，李常永确实是一个很有毅力、很有耐心的人。在他手下办过许多持续了两三年，甚至五六年的案件，最终都取得了无罪判决的结果。

李常永的韧性就表现在，一旦他认定案件存在问题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李常永都会把案件做深做透、做到底。李常永说，如果一个客户想要打无罪，首先客户自己要坚决,然后我才能给你提供帮助。简单地说，就是“你坚持，我努力”。无罪辩护的成功需要天时、地利、人和，但是，当事人的信念始终是决定性因素

求知问学无遗力  躬行挂帆济沧海

“法治的进步不能靠恩赐，也不能靠机遇，它是深思熟虑的行动和顽强不息的奋争。”李常永多次表达这样的观点。

李常永的办案宗旨是“实体辩护第一”，一个案子的辩护能否成功，在根本上取决于定罪量刑的实体问题，也就是罪与非罪、此罪彼罪、罪轻罪重。“实体辩护”要求律师谙熟证据规则和刑法理论。一般而言，在刑事辩护中，“跑程序”十分简单，刑事辩护上手很容易，但是要想做出成绩，尤其是无罪业绩、不起诉或者重大减轻处罚的业绩，却非常难，要求律师的功力非常之深厚。

2015年，朗某因涉嫌强奸罪被刑事拘留并批准逮捕。家属慕名委托李常永律师为其辩护无罪。经研究，李常永发现，在案证据只能证明郎某与钱某发生了性关系，但是不能证明发生性关系时伴随着“暴力”。李常永于是坚定了“郎某违背钱某意志，以暴力手段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”的事实不清、证据不足，不能排除钱某基于索要财物的动机而自愿发生性关系的合理怀疑，《起诉书》指控的“强奸罪”罪名不成立，郎某无罪。

在法庭上，李常永律师发表了无罪辩护意见，条分缕析、深入细致地分析了该案全部证据，并得出“郎某无罪、双方系自愿发生性关系，被害人系因索要钱财不成而报案”的结论。经审委会研究决定，采纳了律师的无罪辩护意见，依法判决朗某无罪，郎某得以无罪释放，重获清白自由之身……

像这样的案例，李常永谈起来如数家珍。

就现今而言，青年律师莫说是成长为“参天大树”，即使是“破土发芽”都面临着巨大的困难。但正是如此，广大的青年律师更需要迎难而上、勇往直前，以自己的专业与服务为自己在激烈的竞争中赢得一席之地。“能受天磨真铁汉”，左宗棠的这句名言，正是李常永的座右铭。

“敬如剑新锐，敬远大前程”。

“刑事辩护，不仅是一项基本的法律服务，更肩负着保障人权、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伟大社会责任。保障每一位国家公民的自由权、财产权，使每个公民在个案中感受到公平正义，这是刑事辩护律师不可推卸的责任。刑事案件中的正义是普通民众最直观、最朴素、最能理解的正义，是衡量一个国家法治水平的重要指标。刑辩律师不仅要精于业务，更要肩负起为法治建设保驾护航的重担，成为整个律师行业的排头兵。”李常永这样说。

坚韧而执着、温和而坚定、细心而缜密。他有独到的法眼，能够拨开云雾，揭开事实真面目；他有严密的逻辑，能够透彻说理，彰显法律的真精神。他用一次又一次的辩护实战证明：小小的辩护席，同样可以叱咤风云！

“哲人的智慧、诗人的激情、法学家的素养、政治家的立场”，其辩词字字珠玑，其业绩凤毛麟角——以这样的文字来形容李常永似乎也不足为过。国家法治昌明，需要越来越多像李常永这样的专业化、工匠型、技术派律师。

后记

司法正义的实现，须臾离不开刑事辩护律师的坚守和执着。李常永律师的信条历来是：“实战第一、案例为王”，他的理想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，创造出越来越多的无罪案例，为国家法治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。“顺势而为”不是李常永律师的品性，“迎难而上”才是李常永律师的生命底色。在采访过程中，我们感受到，其实李常永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，个性单纯、想法单纯、理想也单纯。祝愿他在刑事辩护的荣耀之路上越走越远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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